小评简媜

前几天才见到这个名字,刚才录入的时候费了周章,我以为是读 zhen,没成想是 zheng,唉,zhen zheng 是害苦我了,检字的时候来回翻了好几遍。

有个小朋友喜欢她写得一篇文章,叫《渔父》。我还自作聪明地以为是她要描写一位打渔的中老年男子,然而事实更进一步,她是在写他的父亲,只不过正好同时也是个打渔的。这下我就糊涂了,不知道“父”该读作“甫”还是“复”。

我看东西有时候喜欢先看看长短,这篇《渔父》收录在她的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的《只缘身在此山中》集子里,105 至 122 页,还分做了好几节。以我的读书速度,以为半小时可以搞定的,没曾想花了十多分钟才进展了两小节,午休时间已过,只好又在晚上下班的地铁上攻读完毕。

纵观全文,有一种让我感觉很奇怪的情愫萦绕首尾,正面上看,是父女之间的情意。由于本人男性,那可能是我这一辈子也不会能理解清楚的感情。所以我只能用“奇怪”来表达我的心情,用“隐晦”来描述这一状况。从行文上,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即“艰涩”。我从启蒙到现在,大概没有哪篇文章能够一下子给我以这么多的崭新的词汇,“褓抱”、“虫唧”(见 P106Ln3-4,“屋顶上竹丛夜风安慰着虫唧”)等等,不一而足。时不时有很古老的字眼与现代文结合起来的现象,例如“鸡埘”,说实话,要不是我老人家古文还算过得去,立刻就得去查字典。我很想知道,写成“鸡窝”就会降低文章的品质么?但这样写肯定会让很多读者有挫折感。就像我初二写作文,写“冁然一笑”,我自己是美了,结果让班主任语文老师很受伤。

文中还有乱用词汇之嫌。例如,“再见到你,是一个寤寐的夜”。恐怕古往今来哪个文豪也不敢这样使用寤寐一词。我迄今还不能准确理解该词在这句话的意思。我只能推测,大概是要说,在那个夜里,主人公一会儿醒着,一会儿睡着?可看上去,寤寐是要直接修饰“夜”的。后文还有一处,“当我浑浑噩噩从寤寐之中醒来时”,在这里,我才基本能断定,她显然认为寤寐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意思。然而,寤,是醒,寐,是睡着。寤寐连用,是指代不分白天黑夜的意思。如诗经中“寤寐求之”,就是日日夜夜都在祈盼。

印象里,台湾有些人是有随意糟蹋语言文字的陋习的。比如,“一匹狼”,这是量词使用错误。“匹”是只能用来与马和骆驼搭配的(当然,也有与牛搭配的罕见情况),因为在古时,马和骆驼这些是负载布匹之类东西的驮兽,你见过用狼作驮兽的?再比如,“驿动的心”,这完全是在扯淡,生造文理不通的形容词。当然了,更可悲的是,我们中的某些人还是全盘接纳了。

总而言之,我个人认为简媜在遣字造词方面古为今用的尝试(努力?)是失败的,蒙混一下年幼的文学青年可能还将就,对于真正的喜欢文学欣赏的人们,可能只能适得其反,矫揉造作的斧凿之气显露无疑。不过,如果非要从最善良的观点出发,我倒希望,这是缘于台湾文化独立发展而导致的后果。可是,为什么其他台籍作家(比如林清玄、龙应台、刘墉他们)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呢?

另,小朋友,知道什么是郊寒岛瘦了吗?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可以用我老家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写东西写得憋吭憋吭的,希望能正确理解,呵呵。

—— 记于百度空间

2条评论


  1. 1、我一直都在强调“父”;2、好吧,我已无法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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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呵呵,你强调“父”也没有明示俺那是说父亲啊。渔父本身就是一个现成的词,她用在这里只不过恰好双关了一下而已。请参见“父”,http://www.zdic.net/zd/zi/ZdicE7Zdic88ZdicB6.htm,释义为“老年人”词条的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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