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年轻计划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老汉的博客越写好像越是和电脑、手机等电子产品有关的东东,生活气息越来越占比降低,想当年在 spaces 开宗创派扬名立万之时,显然这些并不是主角;朋友携爱侣海外归来非要在饭店摆一桌的主要原因,想必也不是这些。既然如此,回归一下可好?

一觉醒来,临睡前就已经肿如蜜桃的左眼似乎更加得寸进尺,连睁开都要费力气,赶忙呼唤贵人相助。由于一直没能身登大宝,所以我嘴里的贵人自然也就只能是兜妈而非旁人。贵人过来的时候满脸的不屑,因为我昨晚非常绝决地没有同意她给我的眼皮上涂抹所谓的红霉素眼膏,现在,嘴里一边喃喃,一边又去取她的法宝。抹完了之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还没洗漱……

鉴于很快就达成了去一趟医院的共识,因此浪费了的那点药膏也就没有成为是非波澜的导火索。北医三院的育新分部好歹不能算远,赶到时挂号也没有费事,到得分诊台,刷就医卡排队等候,这才注意到这个区域乃是个金三角,眼科、妇科、儿科汇聚地。妇女固然不少,除了让座椅略显上座率较高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儿童可就不一样了,乃是各种声响动静的创造者,延绵不绝的来源。当然,作为一个有涵养的中年患者,只能忍耐,并不能去和他们打成一片。

叫号的语音系统,似乎不大先进,这个和我对北医三院的印象预期似乎有一点差距。 比如某人,叫李雨秱(抱歉,姓其实没记清,我随意加了一个上来,顺便也可以起到类似于打码掩盖个人隐私的作用),那个语音系统就只叫“李雨、李雨、李雨”(大概也是使用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原则),那个“秱”,可能是有点生僻吧,不在语音系统的发音字库里,结果就和 django 里的 d 一样,silent 了。然后,又有一个叫“弓旻”的,就听见“弓、弓、弓”地叫,不留神以为在叫姓弓的公公。如此兴趣盎然地盯着电子屏幕,一边看一边听,一不留神发现电子屏上出现的患者姓名竟然是“张?”,响起的声音也是“张、张、张”,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伟大的兜妈意识到号码是我们的,才知道轮到了。

推门进去,大夫还在给前边的病人收尾。长相是标准的江浙人,出于尊重,没敢考证。坐下后问了问病征,我简单回答了几句,还把眼镜往下拉了拉,指着那昔日荣光已然不在,双眼皮变迁为的单眼皮让医生看了看。随即被示意要把脑袋搁在那个有下巴垫子的仪器上,以供审视分析,而后还被要求调整了坐的位置,灭了照明灯,用专用的小射灯观察了双眼,之后,就被诊断为针眼。这个术语,于在野的蒙古大夫的杰出代表、伟大的兜妈口中是出现过的,这下得到了证实。正当大夫要写写划划,了结此案的当儿,兜妈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富贵病患者张三太爷去医院检查血糖或者体检时,不止一次医生会提醒最好去做个眼底的检查,眼下到了眼科,显见得时机非常适宜。

就见医生在病历本上写的东西明显多了起来,然后说,到里边去检查。我这才发现,诊室竟然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扇关着的门。进去,有一男一女两位(不知道是不是大夫)并排对着门,前面是一溜仪器,都是那种下可以搁下巴,上可以抵住脑袋的制式。一开始以为都一样,开始实战才发现竟然功能各不相同,有一个是要喷雾的,有一个是干看的,有一个看进去是个足球场,边上还有个小房子,操作起来貌似在调焦,所以看着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最后还有个看进去是好多重同心圆。要拍片子的时候,性感肥硕的左眼皮非常慵懒地耷拉着,男医师好几次让我睁大眼都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最后他忍无可忍,拿着一根小棒帮我挑起来,才算圆满。最后还测视力表,由于裸眼视力和矫正视力都比较拿不出手,不提也罢。

结果出来的都很迅速,拿到手就出门找大夫。大夫看过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兜妈估计是要偷师学艺,用以维系日后的蒙古大夫称号,上前问了几句,据说我的眼底就是标准的高度近视眼的眼底,还没有看到糖尿病的侵蚀迹象。这怎么着也是个不坏的消息。开药,大夫叮嘱用法用量,当说到两种滴液的用药时间时,陪同的蒙古大夫终于露出了真容:请问是两只眼都要滴吗?大夫一脸愕然地抬头,注视数秒,无奈地说,只滴病眼。

交费,取药。然后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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